【泽非泽】Love & Peace
今天起满怀梦想入眠（泣）吃饱了上路了
他仰起头，看着远在云端，光芒耀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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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曾经说，要宽恕一切，即使对方万恶不赦。
父曾经说，对于那些执迷不悟的人，无需施舍同情，我们要与他划清界限，用以警戒自身。
路明非第一次见到路鸣泽时，是在一所女子学校。
那是他第一次去人界，他以前一直在那所宽阔高大的建筑里待着，它伫立于云端，时时刻刻都被泛着金光的云朵包围。
“我的孩子，你现在已经可以去点化那些执迷不悟的人了。”父对他这么说，路明非点点头，听从了他的吩咐，父永远是对的，在路明非从小到大的记忆中，这条规则未曾改变过。
那所女子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不算离奇，但让路明非第一次了解到人类的嫉妒的愤怒可以催化出何种悲剧，即使是柔弱的女孩，在沉重的悲哀下也能活生生将绞命索套在同伴的脖子上。
在真相大白的那天，班级里幸存的女孩聚集在一起，低声啜泣，互相拥抱着表达安慰。
路鸣泽——他那时候还是女孩的模样，依然坐在窗台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路明非看。
路明非安慰着女生们，让她们逐渐平静下来接受残酷的现实，抬眼看到路鸣泽晃着苍白细弱的小腿，他们的眼神交汇，路鸣泽冲他笑笑。
“坐在窗台边很危险。”路明非朝他走过去，说着说过无数次的话——在他来到这所学校后，曾经多次提醒这个女孩，要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不能随便叉开腿，不能对老师斜瞥……
——他怀着与之前一样的心情告诫着女孩，得来了路鸣泽微露嘲讽的笑:“你还有心情关注这些事吗，老师？”
“…？”路明非皱着眉看向路鸣泽。他刚安慰了其他女生，但是在路明非看来，那只是世人不懂得排解——人们生来孤独，也会只身一人离开世界，分离时的巨大悲伤，只不过是他们为自己在这段感情里的付出而难过——就像这些女生，现在会为朋友的死亡而哭泣悲哀，等到她们毕业离校后，有多少人愿意再想起这些事呢？这些话听起来冷酷无情，路明非的安慰里也带着冷冰冰的洞察人情，但他相信，女生们会明白这一切的。以前，父就是这么教他的。
“有趣，人类总是令我着迷。”路鸣泽冲他笑笑，路明非才发现原来对方有虎牙。“我是被巨大的妒恨吸引过来的……但是在这里遇见你很高兴，原来你们是这样一群无情的存在吗？”
“……”路明非没来得及开口，路鸣泽已经朝着窗外翻倒。他快步冲到窗台边，只剩下了流动的风，就像是翅膀扇动的影响。
“老师？”有女生注意到站在窗台边发呆的路明非，“您怎么了？”
“没事……那个叫路鸣泽的女孩……”路明非回过神来，试探着开口，得到了其他女孩疑惑的蹙眉。
“我们班里，没有叫路鸣泽的女孩。”
路明非对外界的变化总是迟钝，父说这是好事。“对外界的不在意，能让你的内心愈发坚定，我的孩子。”他这么说着，摸了摸路明非的头顶，“你这次干得很好，你很有天赋。”
路明非并没有朝他说起那个路鸣泽的存在，父肯定会认为那是他内心的动摇。他只是因为对方轻易将自己看透而感受到略微的不舒服——从来没有将他戳穿的天使，大家总是说，有什么疑惑，内心有什么不坚定，朝路明非学一学就好了。
因为路明非是唯一一个，从未受过外界干扰的存在。
他第二次遇见路鸣泽时，已经看穿了对方的身份。那是在19世纪的伦敦——路明非可以随意地穿越时间，有位女士，为了让花心的丈夫回心转意，不惜与恶魔做了交易——效果很好。等到路明非注意到这场骚动时，城内已经有三位上流社会的人物死亡了。
19世纪的伦敦，冬天也被厚重的雾所包围着，那里面满含灰尘与化学物质，是工业再次兴起所带来的直接影响之一。夜晚的温度低到让人绝望，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巡警也只是躲在哨点里瑟瑟发抖，盯着外面的街道——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路明非穿着厚厚的长外套，在浓雾中脚步轻快，朝着那条河流走去——它已经吞噬四位男士的生命，而在第四位死掉之前，曾经来找过路明非。
路明非在这个时代扮演着侦探的角色——他读过人类写的小说，对这个职业有着浓厚的兴趣。那位先生找到他时，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狼狈不堪。
“我受到了魔鬼的诅咒。”他以这句话开口，双手发着抖，陶瓷的茶杯差点摔在地毯上。
他絮絮叨叨，颠三倒四地说着最近的事，诡异古怪，弥漫着不安的气息。“我的夫人性情大变，不复以往的温柔与顺从。”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后面的话，“她注视着我的眼神，就像是魔鬼扫过它的献祭品。”
——然后那位先生第二天晚上凄惨地死去，被人在河边发现，河流将尸体冲上岸，同时洗刷了一切痕迹，与之前三次一样，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身体上没有受伤的痕迹。
路明非在接受这个委托时，就做好了委托人牺牲掉的觉悟——他需要搜集证据，他要找到线索，为了将幕后凶手揪出，必要的牺牲，是合情合理的。
他穿过浓厚的雾，来到河边时，已经有人站在那里。
路明非安静地走近，看清楚对方的面容。
“……是你啊？”虽然路鸣泽这次是男生的形态，但路明非还是轻易地认出了他——因为路明非见过的人很少，魔鬼也算一个，又因为路鸣泽总是一副嘲讽的表情，要忘记很难。
路鸣泽回头，看见路明非后毫不意外:“我就知道是你。”他面带微笑，说着如同夜晚温度一般的话语，“你看起来心怀世人，满目慈悲，其实将利益得失划分得比谁都清楚，你本来可以救那个可怜鬼的，不是吗。”
“我要是救了他，就找不到你的踪迹了，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路明非对于指责无动于衷，“你是魔鬼，对吗？诱惑别人与你签下契约，将报酬与雇主一并吞噬。”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路鸣泽的笑稍微加深了一点，“魔鬼可不想整天绕着愚蠢的人类，只是他们召唤出了我们——你要知道，我们不会主动，但也从不拒绝送上门的羔羊。”
“但你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
“哦。”路鸣泽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不，不，亲爱的，伟大又高贵的天使——她们的要求是丈夫不再出去花天酒地，但她们又遮遮掩掩，不肯明明白白地说，我只好让他们永远在一起——死亡总是让人获得永恒。”
“……谬论。”路明非知道与魔鬼交易过的人，灵魂不能升入天堂，他不能也不会拯救，但是他可以谴责一下这个自私自利的魔鬼。
“看来你们还是那副模样，自己的做法明明和我没什么不同，非要将自己摆在高处，然后正义凛然地谴责肮脏的魔鬼。”路鸣泽不耐烦地用虎牙咬了咬下唇，朝河流走去。
冬天并没有冰封这条河流，但河水足够刺骨，路明非有些不解地看着路鸣泽——他们势不两立，但谁都没有办法消灭谁，路西法与米勒伽曾经斗法九天九夜，最终的结果无人知晓，他们只草草签了互不干扰的协约，然后各自匿去行迹。虽然私底下天使与魔鬼的恩怨从未消失，但路明非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过路鸣泽，他都没有估计出对方的实力。
路鸣泽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他无知无觉地淌入河流，直到河水漫过大腿根才停下来，仰着头朝天空望去。
他之前无数次地抬头仰望过天空，那里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因为神赋予他的十字架太过沉重，不愿背负它的路鸣泽选择了堕落。
然后神选择了他的兄长。“替代品有很多，能够背负十字架的，不止你一个。”那是高高在上的神对路鸣泽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在深深的地下看着自己的兄长抛弃之前的记忆，一点点地变成他之前的样子。
高傲冷漠，又自以为对世间充满悲悯。
他们没有打起来，事情用一个微妙的结局划了终点。在河边傻站好久后米勒伽到来了，他没有展开标志性的翅膀，只是站在路明非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离开之前路明非回了一次头，路鸣泽站在那里，像是迷途又坚定的信徒，孤独固执地守着无望缥缈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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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17年我在更一篇娱乐圈的文，虽然记不住点小红心的姑娘的ID，但一眼扫过去眼熟的倒是有几个。
然后机缘巧合关注了AMocharley，那时候，估计是觉得ID很有趣吧，结果后来才发现，哎呀，是个吃泽非泽的小可爱啊。小可爱傻fufu的，一聊起泽非泽就会变成话唠，脑洞一个接一个就是不写，好不容易更个文，恰好我去山里当山人了，馋吃的馋得要死……有时候想，哎呀，这么可爱，以后的人生肯定是温暖的吧。
小可爱今年要高考啦，要去迎接人生中最铭心刻骨最让人期待的时刻啦。下半年开始她会有更加五彩缤纷的人生，会有更多喜欢的cp，会遇到很多有趣的人，也要经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只是希望你以后想起来，啊，高中生活里，路明非和路鸣泽一直在我心里闪闪发光哦。
@AMocharley 祝清明，旗开得胜，前途似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