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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也就必定是在我的视野中成形、定格、扭曲,受制于我的健康、热情、经济状况和腺体分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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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泽非泽】黄桃挞

  最近都在吃私粮产私粮,一星期以来日平均五百字……抽空摸一篇找手感。双零真好吃,虽然名朋有好几个姑娘主动扩我……但相处起来还是挺尴尬。
  尽管说实话我已经不适合写戏了…而且最近感性爆棚却没心思打磨一篇。
  瞎掰有。
  黑王与路明非人格分离设定。
  内含路明非单箭头路鸣泽。
  
  
  
  
*
  广场上往来的人流越来越多,正午的钟声惊醒了训鸽,提身振翅掠过中心喷泉,月白塑像的头发被柔黄色染上不真切的朦胧。暖意像随喷泉的水花涌出,潮水般将人吞没过了。
  路明非揉揉脖子低下了视线,没再看刚才本是落自己桌上啄面包屑的鸽子飞走的方向。他本没打算停留在广场边的咖啡厅那么久,但老唐或许挑的是那家队伍极长的可丽饼店了,而肚子里只有咖啡液和小面包的路明非不禁抉择,是稳稳占据这个绝佳座位,还是离开去再续一杯。
  显然他还是不太想挪位的。遮阳伞盈满阳光,遗漏的部分则泄在有些年代了的木地板上,木栏围着的矮花丛里恰好还有只蝴蝶慢悠悠飞出来,朝着广场方向的花圃去了。
  远处街道不停歇的车流声,咖啡馆半开的门扉里轻缓的音乐声,其他桌的情侣们隐约的交谈声,但某个略微急促的脚步声未免突兀了,越加靠近的时候路明非觉得听起来像是运动鞋底的材质,耳朵微动就跟着抬起头来。
  来人就站在他的跟前,手里端着一盒甜品和一杯咖啡,问可否给个空位坐一坐。路明非还没意识到在欧洲路边被用中文搭话的概率,视线从对方身上的休闲服再看向他的脸——黑色头发和柔和的亚洲五官,这个男孩甚至是金色的眼睛。
  美瞳?毫无疑问,那颜色真是漂亮得不真切。路明非有点忍不住盯着这个精致的小男孩直看,“没关系,坐吧。”
  路明非往后坐了坐靠在椅背上,又仔细多看几眼对方的脸才隐约记起来了,“我记得你……”
  路鸣泽有点意外,皱了皱眉头带着疑惑抬起目光看向他。
  “在前些日子波普主义艺术展上……好像还是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阿……”路鸣泽眨了下眼睛沉默了会儿,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那是我的恋人。你是一个人来么?”
  “不……”路明非微妙地看看天,随手把边角打卷的旅游自助手册阖上,怪着自己硬拿了狗粮往嘴塞,心想你这小孩谈什么恋爱,嘴上还是如实回答了他,“是和朋友一起。我在等他回来。”
  “大概短时间内还是回不来的啦?那我可以坐一会儿了。”路鸣泽耸耸肩,看起来显然很满意地拉开人对面的椅子坐下了,晃悠着腿小心翼翼拆开盒子,把里面的两个黄桃挞端了出来。
  男孩也不怕生,毫不介意跟人提起说,那个俄罗斯女孩和他是骑行游欧洲的,主要目的是探望友人,次要目的是吃。现在没待一块,也只是因为她需要一些私人时间去打长途电话,还有写明信片和邮件给过去为二人提供寄宿的家庭表示对他们的谢意,以及,向她远在莫斯科的父母聊表问候。路鸣泽倒是不太喜欢蕾娜塔的家人,但也无所谓,他都会把她带在身边。
  路明非说你在骗我,那个女孩白得和冰雕一样,事实上他是想吐槽莫非你们俩都是童颜老妖,有谁这么大了就谈恋爱和自助游呢?路鸣泽笑着回答说没阿,然后慢慢地和他讲他们两个在车道上头一回处理断链条时的窘相,描述细致到路边紫红紫红的野莓——那苦兮兮的两个多小时阿,他感慨。路明非倒是笑了,也跟着说起他和老唐坐灰狗游美国时,一块在加油站灰头土脸地冲进去买黄油面包和盐汽水,漂亮的售货员姑娘看到了都忍不住偷笑。她染了一头动人心魄的红发,仿佛多年前他曾经见过的故人……
  他想起当初那个叫诺诺的女孩了,还有陈雯雯。突然觉得这小鬼不管年纪怎么样吧,他看着人家好好成双成对也挺不错的,一想到如果自己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肯定鼻子都翘上天了,要是自己也能和爱的人在一起多好。
  路明非抬头就看到了男孩熠熠的目光,说想听下去。
  他只好继续地慢慢回忆,不知为何就是想告诉那个男孩。从陈雯雯到柳淼淼,楚子航到赵孟华,他曾经突然发疯拒掉伊利诺伊州一所贵族大学的邀请,硬着头皮豁出脸面了想表白暗恋的妹子……那年的蒲公英和槐花,还有高考、上学、工作、交往和分手,他的一切枯燥又实在的过去,还顺带一提那所学院宣传册上的帆船队小姐姐真好看,虽然已经不记得了。
  路鸣泽慢条斯理地吃起黄桃挞,也不知道是否真听进去了。但黄桃果肉和黄油酥皮挞底张扬的甜香钻进他的鼻腔,路明非忍不住咽口唾沫,继续靠说话掩饰自己的嘴馋,几次想脱口而出说要不你先帮我占个座,我先买点吃的去去就来。
  最后他还是说了。路鸣泽抬头眨眨眼睛看向他,还特别小孩子气地伸舌头舔舔被沾上汁水的嘴角,才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另一个水果挞是我买给你的。”
  路明非看着他推来的黄桃挞不禁挑挑眉头。路鸣泽说得很自然而然,见人脸色了才继续说下去:“我在旁边看了你一会儿了,你似乎并不想离开,我就自作主张……”
  他说得含糊不清,路明非却是听懂了,大概是男孩见自己磨磨蹭蹭的不肯挪位,干脆蹭座的同时给自己好心捎份吃的。心说莫非在异国街头会有人想把我喂倒塞进麻袋里扛去这样那样么?在男孩摆出的一脸期待下只好把碟子往自己这里挪挪,就当做收下了。
  或许是出于礼貌吧,或者消磨时间的想法,男孩吃饱了也就开始提起了自己的兄长。从蔫坏的小衰仔成长到独当一面的学生会主席了,期间提到夏姑娘那部分的时候,他在这儿还打了个岔,推荐了两条街开外的中华街里某家茶馆的早茶,顿了顿,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敲点咖啡杯把手的食指,还是浅浅随口一提那家的豆腐脑。
  路明非在咽唾沫数次后还是下定决心拿起黄桃挞吃掉了,这也怪不得他,谁叫这个小鬼老是喜欢着重提一提玉米浓汤奶油蛋糕酸菜猪肘子阿?然后男孩就露出得意的微笑了,像是狡猾的小狐狸,尽管方才还是可怜巴巴的小海豹一样向他解释着。
  “我只是留给你一个纪念。”
  果肉隐隐间醉人的酵香,咸甜交错着萦绕味蕾,美味到让他无所顾及男孩在说什么了,只模模糊糊记得住主人公找上了那个独眼的男人,心里暗道我本以为得日本黑道小公主青睐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但这部分真是故意加工过的吧,这个男孩事实上是什么小说的忠实迷弟跑来和我宣传吧?
  “……你真回忆不起来啦?”
  “回忆什么阿?”路明非茫然。
  清新的果香和咖啡的苦味混在了一起,在中午的阳光下本应是温暖至极的,但似乎在被遮阳伞隔绝后沁出一丝冷意。路鸣泽突然不说话了,平静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道不明的情绪。
  路明非突然觉得他们似乎聊得太久了,他应该去找找老唐的。吃完了点心擦擦嘴刚要问对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瞥向广场钟表的时候不由得脸色一僵。
  时间在十二点停滞了,也仅仅刚出头几分钟。周围的人不知何时都无所动静,或者说是一块凝滞在那里。男孩惋惜地叹口气,抬起头时脸上依旧微笑,“那我走了,路明非。”
  “等等!别走,路——”
  他忽然叫不出那个名字了。
  某些疯狂又热血的记忆一闪而过,似是陌生却又无法捕获。方才冲破洪流即将时候触到唇边了却又被生生扼止,带着某个未曾袒露的秘密,就这么被淹没在悲伤尽头。路明非只能维持刚刚下意识站起身的姿势,愣愣看向男孩离开的方向,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绿篱之后。
  “嗯?明明你怎么了,在看着什么……还好吗伙计?”
  路明非惊愕地回过头,看见老唐喘着气,拿着好几袋吃的站自己跟前。他脚上的运动鞋鞋带都跑到松了。
  不,不是的。我甚至——
  “……”
  “……我当然很好。”路明非缓慢拉回了椅子坐下去,不禁失落地喃喃,然后就没再开口说话或者吃东西。刚才的甜味还隐隐留着,可是就算他来过了又怎么样。路明非也不知道为何想这么回答,明明沮丧的情绪无比真切。
  
  
  
  
  
  
  
  
  
  
  
  
  
  
  
  “别走,路鸣泽!”
  他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咽喉而没法再继续嘶吼,视野间也越加模糊——他快要被拉入黑暗之中了。
  站在他面前的路鸣泽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看向他,而路鸣泽身后的男人则是友好地冲他微笑了一下。
  
  路明非发现他和自己的面容完全相同,除了那双与路鸣泽一样灼眼闪耀的黄金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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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08